电闪雷鸣间,只见一道人影闪过,江诗蕴惊慌地制止:“住手!”然而,江云艾细嫩的脖颈已经被一只大手死死扼住,惊恐万分地睁大了双眼,用力扒着颈间的禁锢却徒劳无功,只得把求救的目光转向江诗蕴。
看着眼前一声戾气的劲装男子,江诗蕴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僵硬地侧过头睃了一眼身旁负手而立的玄衣男子,满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森冷气息。
江诗蕴忍着害怕,定了定神,方道:“阁下见谅,家姐性情直爽,并非有意冒犯,还请高抬贵手,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这个男人,江诗蕴一时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额头渐渐渗出冷汗,也不敢伸手去擦。
瞥了一眼憋红了脸的江云艾,江诗蕴心跳地飞快,正想再次求情,却见那冷峻男子微微扬手,掐住江云艾的大手骤然一松。江诗蕴快步上前扶住抚着喉间颤抖着喘气的江云艾。“江云艾!你怎么样?还好吗?”江诗蕴担忧地看着她,虽然很不满她那样鲁莽不知所谓的花痴行为,可好歹是原身的亲姐,向来护短的江诗蕴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江云艾惊恐的瞥了一眼那冷峻男子,霎时吓得花容失色,扭头躲到江诗蕴身后,抓着她的肩膀沙哑着嗓音颤声道:“蕴儿救我!救我!好可怕!呜呜呜……”霎时便泪如泉涌,靠在江诗蕴的背部哭得一抽一抽的。
江诗蕴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别怕,没事了。”
别庄的门再次开启,白衣翩翩的沈庆之跨步而出,见立在门口的玄衣冷峻男子,霎时一愣,拱手长揖,正待开口,却被男子抬手制止。
“庆之免礼,今日为兄来此是有事要叨扰一二,虚礼一概不计,莫要声张。”赵桓赋抬手虚扶,淡淡地瞥了一眼江诗蕴姐妹,道,“方才与贵府客人发生了一点误会,庆之可是为了此事?”
“正是。”沈庆之冲江诗蕴歉然地点点头,转而对赵桓赋正色道,“既是误会,还望瑾煜兄莫要见怪才是!”
“自当如此。”
说着,那两人便跟着沈庆之走进别庄,临别时,赵桓赋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江诗蕴,见她满是戒备地盯着自己,眸光微闪,又瞬间沉寂下来,变得幽深冷寂,扭头便消失在门口。
江诗蕴呼地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都瘫软了起来,缓缓退后几步,靠在石柱上拍着胸口呢喃:“靠!好强的气势!”
看着江诗蕴惊疑未定的样子,江云艾也心有戚戚然地拍拍胸口,揩去眼角泪渍:“幸好沈公子出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原来你也知道怕啊!”
江诗蕴冷冷地睃了她一眼,却不发一言,默默走开。
见状,江云艾吸了下鼻子,跟了上去:“喂!等等我呀!”
江诗蕴姐妹两刚离开沈家别庄不久,在大虫山附近劳作的乡亲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嘀咕着,时不时拿异样的眼光睃着她们,如蛆跗骨般瘆人。
当江诗蕴看过去了,他们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继续劳作,等她没注意了,又叽叽咕咕地凑到一起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