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蕴的嘴角不住地抽搐,这妮子花痴起来真是够了!
沈庆之却洒然一笑:“无妨,若是娘子介意,在下坐车外便是,万不敢坏了娘子清名!”
“公子盛情,在下实在羞愧!是在下狭隘了。”想到自己一个现代人竟然比人家正经古代人还迂腐,江诗蕴不由失笑,随即大方应下了。
江云艾终于如愿,喜滋滋地回房准备打扮打扮,江诗蕴无奈翻了个白眼,见她进了堂屋,就赶紧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包袱,甩袖扬长而去。
见只江诗蕴一人上车,沈庆之诧异道:“怎不见令姐?方才不是……”
江诗蕴大囧:“她还有别的事,就不去了,这便出发吧!快晌午了,最好能赶在午膳前入城。”
沈庆之抿唇淡笑,扬手示意车夫赶车,果真坐在车厢外。
可是,这样一来,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厮也不敢坐在车内了,遂也跟着挤出去,江诗蕴更是尴尬,敲了敲车门道:“公子还是进来坐吧,反正有公子身旁的这位姑娘在,并不算有违礼法。”
车外传来沈庆之沉沉的笑声,随即车门被打开了,沈庆之弯着腰挪进来,偌大的车厢,竟显得拥挤了几分。
“娘子何以识破我家丫鬟的伪装?”沈庆之缩着腿坐在江诗蕴对面,挑眉好奇地看着她。江诗蕴也不由地缩了缩腿:“在下毕竟同为女子,能分辨出这位姑娘的伪装也并不奇怪。”
“何以见得?”
江诗蕴突然觉得想翻白眼了,不过她强忍住了,淡然笑答:“这位姑娘虽做男子打扮,却形容昳丽,面白如玉,姣姣秀色,娇俏可人,自是唯有女子方有如此形貌。”
其实她想说的是,一个女人,再怎么扮作男人,也遮掩不住没有喉结的事实!不过她也懒得提出,毕竟在古代,乔装改扮什么的貌似一直都挺受欢迎,好端端的坏人兴致也是不好的。
被江诗蕴夸赞了一通的丫鬟终于不再拿眼瞪她了,不胜娇羞地垂下头,看来很是受用。
沈庆之拊掌而笑:“妙哉!”
这马车果然比一般马车要快,须臾间,不过说笑几句,竟已到了城门。
巍峨的城墙下,并列两排的官兵正在例行检查,车夫只微微顿了一下,就扬鞭疾驰,惊得正准备往外掏鱼牌的江诗蕴一愣,随即释然,又端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