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江诗蕴气笑了,轻拍了下正安抚她的陈春燕,站起身直逼向江云艾:“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床底下的银子的?”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诗蕴,别以为你藏得紧就不会被发现!我现在算是看透你了!”
“说!那些银子到底怎么了!”江诗蕴再也忍耐不住,气恨不已地冲江云艾大吼。
那江云艾毕竟只是个小姑娘,虽说江诗蕴的性子自小便古怪,她作为二姐,却是从未受过委屈的,也从未见到过这样暴怒中的江诗蕴,见她脸色通红面目狰狞地瞪着自己,一个哆嗦,就吓得哭了起来。
“下午、下午腾床铺的时候,我看到了,就撬了那锁,拿出来给娘看,正巧那时二叔来了,觉得这银子不干不净,说要代为保管……呜呜!你竟敢吼我!我可是你二姐!”
江诗蕴一下子懵掉了,脑袋一热,发出嗡嗡的声音,心脏猛然收缩。捂着刺疼的心,江诗蕴艰难地吐出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话:“所以,你是把银子……都给了、都给了那个所谓的二叔?”
“不然呢?家里没个主事的长辈,二叔愿意帮咱们,自然是极好……”
“你住口!”江诗蕴捂着发晕的头,用力喘息着,江云芳见她脸色发白,赶紧搂着她心疼地直掉眼泪。
这样拎不清的江云艾,实在是让人头痛得很!
江诗蕴觉得很受伤,她自从来到这,失去熟悉的朋友,失去了亲人,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危险。而且,这个家还如此破旧,还三餐不继,每天都只能忍着饥寒交迫躲在破烂的薄被里顶着冷风睡觉。
为了改善生活,她不顾危险,多次进入大虫山狩猎,即使不免会遇到图谋不轨的歹徒,她也从不曾放弃过这条路子,依然坚持进山捕猎。然而如今,这江云艾,竟然这般不识好歹,屡次引狼入室,害的家人被欺,还一副受害人的姿态,对她兴师问罪起来了!
真是可笑!可叹!
江云艾见她白着脸也不说话,更是梗着脖子横眉竖目:“你平白得了这么多的银子,却从不曾告知于我们,也不曾让我、云薇、还有娘亲知道,你这钱财的来路,这样作为,又哪里是拿我当姐妹?宁愿带着大姐去,也从不肯带我去一次,不是有鬼又是什么?若你当真坦荡,何须如此神神秘秘不让人看到?何不放开了让大伙瞧瞧,你这钱财来路到底正不正!”
“你的脑袋是被门给夹过了吗!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你到底是不是我们江家的女儿!”江云芳气得喘不过来了,抚着揪疼的胸口唉唉叫。
然而,江云艾却越发觉得这大姐实在是太过偏心,也更觉得江诗蕴正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做了不光彩的事才赚了那么多钱。这一想,瞬间就觉得自己心痛又难堪,竟会有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