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溜溜的往家里走。
“娘。”看到了在晒野菜干的慕太夫人,慕正柏不甚满意,“我回来了。”
“哦。”慕太夫人晒野菜干的手顿了顿。
不知道啥时候,慕正柏在她心里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她两个乖巧的孙子,还有知冷知热的孙媳妇,就是宗姨娘,慕圆圆都是乖巧顺心,他这个养了几十年的儿子,还是这么惹他心烦。
慕正柏对慕太夫人这反应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他好不容易挨过了苦日子,家里头压根没人欢迎他回来,他不敢对慕太夫人发火,就对一旁的宗姨娘骂道:
“人死了嘛,不知道给爷整点好酒好菜?”
宗姨娘缩着脖子,有些犹豫。
家里的东西都是阮禾赚的,虽然慕正柏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但是也要问过阮禾。
阮禾没吭声,就拧了拧眉心。
这里唯一能压制慕正柏的慕太夫人当即就瞪了她一眼,拿出了在村里和那些妇人学到的大嗓门骂道:“回来了就给我安安生生的,再惹是生非,那也是你自己的祸患,与我们一家子人无关,再给你关到那牢房里去。”提起牢房,慕正柏也是后怕的哆嗦了一下。
这样的苦日子他是再也不想过了。
接着被宗姨娘带到空荡荡的柴房里头住,他也不敢再折腾什么,现在宗姨娘可是和他们是一派的,都不把他当一家人。
等宗姨娘走了,他心里头愤愤不平,气得一脚踹在了房门处。
“该死的,爷失势了,一个个都爬到了爷的头上。还有那小娼妇,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谁看。”
这骂得是阮禾。
他也只能咬牙切齿地骂骂咧咧了几句,可也不敢再去找慕太夫人他们算账去。
可上次无端端地被衙门的人抓了去,又被那小贼直接指认定罪,慕正柏都不用细想,也知道那小贼肯定是被慕云霄和阮禾夫妇二人抓到,当场将自己供了出来。慕正柏想到和牢房里的老鼠过夜,好歹他现如今住着的柴房还算干净整洁,比阴森森的牢房环境要好得多,也算是舒服的日子。
慕正柏地跑到了井水边上打了一大盆干净的清水洗漱,又强硬地拿走了慕云潮的一套旧衣换上,换洗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得意洋洋地迈着步子往外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