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有官差摔伤了腿,李姜的神色微变,一转头,看向了后头的阮禾,这是他们队伍中唯一的医师。

阮禾拿起自己的包袱,快步地往那边走了过去。

“我去看看。”

那摔伤了腿的官差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色毫无血色,不止是腿,他的身上细细密密地布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刮伤,看着尤其惨。

李姜见其他几人都没有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板着一贯的冷肃面容,询问出声来:“他怎么成这样的?”

“头儿,别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儿想害死我们,你都不知道一路上有多危险,要不是我们几个反应快,而且也非常小心,早就没命了!我们连马都不敢骑了,就怕连人带马都死在里头。”

那官差面露苦楚的神情来,嘴里头念念叨叨个不停,一直抱怨着。“对了!你们安全过来,那应该是没走那条正路,那破桥对面可太危险了,表面上看着就是普普通通的青苔地,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大陷阱。”

“林二就是那个一脚踩进那大陷阱里的冤大头,直接给自己的腿都摔伤了,给我们吓了一跳,费了老大劲儿才把他救了起来。”

好在林二的伤势不重,摔伤的腿也只是骨头错位,阮禾替他正骨,又用灵泉水做成的药膏抹上去,又包扎好,不多一会儿,他已经能够抬着半边腿走路了。

两个官差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林二,他们这一支流放队伍这才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越城果真是与众不同,该地死气沉沉不说,连看门的守卫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他们瞧见这么一大队流放队伍进了城,也只是懒散地打量了一眼,一招手,示意他们进城去,连一句话都懒得多说。一进入越城,他们率先找到了一个边上的一个客栈,将所有人都安置在了客栈里。

那客栈老板瞧见这么一大伙人包下了客栈,乐乐呵呵地收下了银子,半点也不觉得招待犯人晦气。

毕竟这里是越城,这里的犯人可比他们本地人还要多,见得多了,也便不以为然了。”

客栈里头,他们所有犯人都安静地站着,等待着李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