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饶有兴致地挑挑眉,只听她轻声细语地说下去。
起先还频频点头,觉得这深思熟虑过的计划甚妙,可愈到后来愈是惊心,甚至不由打断:“不行!你这样太冒险了!”
楚若颜淡声问道:“那兄长以为,何人可替我?”
云琅哑然,确实没什么人可以替她。
楚若音走了,楚若兰太笨,他手底下那些女刺客身手是不错,但论口舌一个比一个笨拙。
楚若颜看他犹豫柔声道:“二哥,我知道你是忧心我的安危,但众目睽睽,皇室不敢对我下手,何况还有影子在我身边呢,你实在不放心,可以再派两个人跟着……”
“两个人不够,我把白逸黑鸦都调给你,此外再给你配五十人,一旦生变,你立即脱身!”
楚若颜惊讶道:“都给我那你怎么办?到时候你要进皇宫,危险比我多之数倍……”
“渺渺!”云琅打断,按住她的肩膀沉声说道,“我只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你若出事,二哥也活不下去,所以你乖乖听话。”说完又瞅瞅她的肚子,“而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有我的两个小侄儿,一定要保重自己,听清楚了吗?”
楚若颜眼眶湿润:“多谢二哥。”
翌日,天阴。
大理寺天牢内,抬上一桌丰盛的酒菜。
曹阳道:“把枷锁给楚国公取了。”
底下人犹豫:“次辅大人,这只怕……”
“我让你取!”低喝一声余威犹在,狱卒一哆嗦还是取了。
楚淮山转了转僵硬的手腕,笑道:“老曹,都这时候了还发什么火,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
曹阳铁青着脸没动:“这是断头酒,本官喝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