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五个字,却是要了顾家上下几百条人命。

晏铮翻着兵书的手一顿,安盛似笑非笑道:“怎么,下不去手?”

这是试探,也是要他的投名状。

晏铮将手中兵书一扔:“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只是一死,不足以服天下。”

“哦?”安盛饶有兴致地挑挑眉,“那为娘就等着我儿的好消息了?”

当天下午,顾相就被从牢房中提了出来。

他身着白囚衣、脚锁寒铁链,鬓发苍苍,可肩背挺直,昂首阔步地从大牢中走了出来。

“顾相,”晏铮摇动轮椅迎上,顾隼摇了摇头,“安宁侯,不必再劝,老夫没有害过曹阳,宁死也绝不认这莫须有的罪状!”

晏铮不语,只让身侧递上几支钗环首饰。

顾隼一见神情大变:“夫人、飞燕?你把她们怎么了?”

晏铮道:“她们会如何,端看顾相怎么做了。”

半个时辰后,皇宫大门打开。

静坐了两日的士子们齐齐起身,却见顾隼满面死灰,由卫队押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