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薛如玉斩钉截铁的说:“只要有信念,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成的,到时候跟大哥说一声,也让京城这边加快进程,他们齐头并进,相信迟早有一天,两边的路能融合,我们能方便的来往两边。”
朱兰英被她说的话吸引了,期盼道:“真希望那天能早点来……”
路途方便了,走的再远的亲人都能聚首,相信每个人都是那么想的。
“等我们送三哥回去之后,我会跟三郎说的,让他禀告皇上,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把大庆的各个关卡官道都铺上水泥,这样的话,我们去哪里都方便,说不定我们还能再去一趟边疆,看看经过我们的努力之后的边疆是什么样的。”薛如玉转移话题,刻画出了极美的未来,让朱兰英的心情好起来。
朱兰英这辈子享过福,吃过苦,也走过很多的地方,但没有一个地方像边疆那样,让朱兰英记忆深刻的。
在边疆,那是唯一让她顺心又安心的地方,没有逃亡,没有危险,没有战战兢兢,所以她对边疆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对于薛如玉提的,她真的开始期盼起来,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庆有这样的变化。
有薛如玉陪着说话,朱兰英的情绪彻底的平静下来,跟之前的痛苦完全不一样。
回到侯府,虞淮安扶着喝醉的虞方回了屋,有他娘照顾着,虞淮安就没多管,只是让伺候的人在门口守着,有什么需要,一定要伺候周到。
荣儿经过一天的奔波,已经睡了。
薛如玉不敢闹醒他,只让人打来温水,给他稍微擦洗了一下,就让他躺在床上睡了。
“爹那边没问题吧!?”薛如玉见他回来,顺口问了一句。
“嗯,”虞淮安点点头,然后看着床上的儿子说:“睡着了吗?”
摸着孩子的小脸,薛如玉哭笑不得道:”你是不知道,刚开始的时候,还学爹打呼噜,可逗了,后来闹的过了,就撑不住的睡了,连抱起来,给他擦了脸,脱了衣服都不知道,睡的跟小猪崽似的。“
虞淮安揉揉她的头说:“哪里有人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儿子可不胖!”
小的时候,可奶呼呼了,可后来因为跟着他们奔波,奶膘就瘦下去了,为此,他们夫妇两个不知道被多少人批过,但他们一点都不后悔,至少孩子跟着他们,快乐肯定比拘在后院要好。
薛如玉才不跟他争辩这个,而是低声说:“我让人准备了热水,给你放了药包,你去泡泡,过几天去边关的话,还要赶路。”
虞淮安点点头,想到什么之后,手解着腰带说:“我见娘的情绪好很多了,你是不是跟她说什么了?”
”啊!”薛如玉吃了一惊,随即把自己在马车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抿嘴说:“我觉得最大的变化,还是因为他们看到三哥的墓好好的,而且这些年还被人照料着,压在他们心里的石块挪动了,心里轻松了,心情自然也变了。”
提起这个,虞淮安有点后怕的说:“是啊,你不知道,当时我想着找不到三哥的墓,从此之后,人世间对于三哥的痕迹消失无踪,我就怕,很害怕,怕三哥尸骨无存……”
这样的结果,任何人都无法接受,何况人家是因为他而尸骨无存的。
知道他的情绪也颇受硬性,薛如玉起身抱住他,安抚说:“你别多想,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娘跟我说,就算再来一次,她的选择依旧不会变,还说三哥知道能护着你这个漂亮弟弟,会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