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亲眼所见!”说着的时候,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东西展露出来说:“这是臣从砖里刮的,怕惊动了胡成风,没有大动!”
打开的纸上黑粉上泛着的幽幽金光,让其余三人明白,季从晏说的都是事实。
“你怎么会想到查胡成风的?”薛悯疑惑的问。
胡成风在朝中的名声极好,哪怕他有时候固执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毕竟他两袖清风的名声在民间都传的很广……
季从晏把眼神落在了虞淮安的身上,虞淮安先一脸疑惑,继而想起当初他们夫妇跟季从晏说的,想挠头。
他没想到,季从晏那么多年都没有放弃盯着胡成风,也是厉害。
“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都三年多没在京城了。”皇上盯着虞淮安,纳闷道。
薛悯怕皇上会觉得虞淮安人在边疆还把手伸的那么长,会引来皇上猜测,就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季从晏见虞淮安没有解释的意思,就开口为他们解惑,说起了当年的事,“原本当年没有查到证据,臣以为侯爷夫妇猜错了,但心里始终没有放下,在等到上次户部被查,查出好多人,被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胡成风却依旧安然无事,甚至如他面上那样,干干净净,也就是太干净了,让臣觉得不对劲,就始终没有放弃,也在查的过程中,发现胡成风不像面上那么节省,却始终查不到他贪的银子在哪里,毕竟他家简陋的整个京城百姓都知道……”
“今天,胡大人的小孙子满月,大家送的礼物不一,臣发现一些很是贵重,虽然只是隐约一眼,臣怀疑之后,找了个机会进了胡家书房,里面真除了书跟桌椅,连像样的摆件都没有,臣当时没想那么多,只纳闷皇上赏赐的去哪里了,然后觉得书房里有什么机会,查着的时候,觉得疑惑,家中不富裕的胡大人怎么会在书房用砖砌墙,然后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发现砖不对劲,就用匕首在墙角刮了一下,然后发现连续几块,里面都是金砖……”
一口气说完,季从晏觉得自己渴的要命,忍不住抿抿嘴……
皇上一挥手,身边伺候的公公立刻给季从晏端了一杯茶过来,季从晏谢过之后,一口气把一杯茶喝完,然后把杯子还给了公公,静等着皇上做主。
皇上背着手,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久久没有出声……
“季从晏,你敢笃定吗?”他看着季从晏,眼神严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