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呵斥怒责在穷字面前,什么都喊不响。
没银子,不能欺负工匠吧,这比让商户出银子更可恶。
皇上坐在龙椅上,把这些纷争看的明明白白。
他见一向牙尖嘴利的朝臣们被虞淮安施施然几句话闹的哑口无言,就觉得有意思。
原来撂摊子也是一种法子啊,他真学到了。
虞淮安是人家怒责,他一副虚心接受并诚恳认错的样子。
人家要提要求,哦,我没银子,要么朝廷给呗。
朝廷没钱,他就干脆撂摊子到底,停着吧。
反正兜兜转转他就这么个态度,气的其中有瓜葛的一些人家都黑了脸,恨不得给他一点教训。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发现,商户给银子才是解决难题的办法。
当人家提起的时候,虞淮安婉拒道:“这多不好啊,下官穷也是穷的有骨气的,与民争利就不好了,万一被污贪污,那更冤枉,毕竟下官接手襄县的时候,一穷二百,连县衙都是带人修葺的,没跟朝廷要一文钱。”
现在他不愿意顺着他们了,水泥路爱咋咋地。
“虞大人,这是朝廷的生意。”有人提醒着。
虞淮安看着人家问:“所以呢?朝廷是准备接手,然后让整个襄县都铺上水泥路吗?”
他一句话,堵的所有人沉默。
铺上所有路,那是不可能的,朝廷没钱,哪怕朝廷有钱,也不会给襄县安排晚膳全部水泥路,这京城还一条水泥路都没有呢。
“虞爱卿,”等皇上看完了热闹之后,总算开口了,“水泥作坊落在襄县,是朕允诺的,铺路是你们夫妇的心意,所以怎么做,你们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