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有没有听人在唤大师姐?”

“有啊。”六耳指了指自己:“我啊~”

“不是,是……算了,没事了。”顔悟灵摇了摇头,又看向六耳:“怎么了?”

“他们的法力被封应该只是一时的对吧?”

“嗯。”顔悟灵点了点头,她问过黄风将军了,最迟三日半,他们就能恢复法力:“你是在担忧此后路上带着几个没有法力的人负担太大吗?”

“倒也不是。”六耳摇了摇头说:“我只是看那两个小童干活不麻利,大抵是在镇元大仙身边正受宠,没吃过什么苦头,怕他们出了事会连累大师姐受埋怨。”

旁人如何六耳才懒得管,他只要大师姐无事就好。

“放心吧。”顔悟灵知晓六耳关心自己,笑了笑说:“这两日我替你们守夜,你去好好休息。”

“辛苦大师姐了。”六耳想说自己也能守,但想着大师姐肯定不会同意的,便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跳回一旁靠着顽石坐下,还顺脚将打着呼噜的八戒踢到另一边去。

这猪头,真能睡,鼾声也大。

另一边的清风和明月依偎在一处,睡相老实安静,只是表情不太好,许是睡不惯这荒郊野外。

火光安逸,将每一个人的睡容都映照的很清晰。

顔悟灵一一望过去后,见玄奘肉体凡胎睡得离火光最远,便将手腕一翻,一件白狐裘的袍子轻飘飘地落在了玄奘的身上。

闭着眼睛,玄奘的唇角微微上扬,心中了然:师父疼他。

确定没什么问题了,顔悟灵便再度合眼打坐,直到日出东方,鸟鸣啾啾。

顔悟灵才再度睁开眼睛,见玄奘最先醒来,正要坐起,她便将手一扬,盖在玄奘身上一夜的袍子便消失了。

“阿嚏。”突然没了取暖的袍子,玄奘打了个喷嚏。

六耳听见这个喷嚏声从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在心里腹诽:这肉体凡胎的就是脆弱。

冷不得热不得的,也不知道大师姐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不对,他不是已经到了地仙品阶了么?又是自幼锻体……

想到这一层,六耳翻了个白眼:啧,真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