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行月点头:“嗯,你送了母亲一双袜子,烤红薯是回礼。”
她笑眯眯道:“当时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贴心的男孩子啊,月月真是个好人。”
鄢行月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夸过他是好人。
“别害怕,月月,别说精神病了,你告诉我你是一只草履虫,我都会想办法把你养在鼻孔里,时不时带你出来晒太阳。”
真正爱你的人,哪怕你破碎的几乎拼凑不起来,她也愿意弯腰边捡边道:这一片是我的,这一片也是我的
鄢行月伸手抱住她,沉默的吻了吻她的头发,目光划过她比以往短了不少的发丝,眼神沉了下去。
向风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要等我。”
收起负面情绪,鄢行月感觉到另一个自己在催促了。
他确实困了,抱着向风语的力度逐渐松懈了下来,眼神深处带着依恋的凝视着她许久,直到意识沉寂。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向风语原本还想说什么,听到这声立马将原本要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你来了。”
她没松开人,反倒是抱紧了一些。
“不是说他受伤很重,醒不过来吗?”
“是你把他叫醒的吗?”
向风语嬉皮笑脸的。
鄢行月抿抿唇,嘴硬道:“不是。”
向风语自己可能没发现,即便他将房间变成了她熟悉的那样,她依旧睡得很不安,早上起来的时候甚至挂着淡淡的黑眼圈。
鄢行月知道她在不安什么,所以想法设法把另一个自己喊了起来。
干完就后悔了。
“谢谢你。”
向风语用头发蹭了蹭他的脸,亲昵道。
鄢行月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唇。
...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追我!啊啊啊啊啊啊!”
“汪汪汪汪!”
向诗澜拼命的跑着,喘的像是老旧的破风箱,可惜后面追她的猎犬听不懂人话,只知道疯狂追逐着面前猎物。
空间有限,她还摔了好几跤,身上带着被咬出血的伤,整个人狼狈的不像样子。
此时的向诗澜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曾经也做过同样的事,撺掇着迟晓晓放她家的狗去咬向风语。
当时的向风语,还是个才上小学的孩子。
可惜,就算向诗澜想起来,怕也不会自省,只会恨自己当时没让狗咬死向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