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溪疑惑道,“何事弄错了?”
杜大夫摊手,“容雪姑娘的脉象弄错了!方才给容雪姑娘把脉的那人是我的徒弟,他回铺子把脉象跟我一说,我便知坏了,他才疏学浅,尚分不清假孕脉象和真怀孕的区别。”
“大夫,这是何意?”猛然听到“假孕”两个字,林老夫人觉得莫名其妙。
容雪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慌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是都确定她怀孕了吗?怎得突然又钻出来一个大夫?
“杜大夫,你的意思是,容雪没有怀孕?”云棠溪眼神一变。
杜大夫医术高超,还被福伯称赞过,他说容雪假孕,那百分百是真的。
“不,他在说谎!”容雪六神无主,惊声尖叫起来。
“杜大夫,容雪一个月以前就找大夫瞧过,确实有孕,你可不要在这空口无凭,冤枉人!”林老夫人觉得不可能,当时是她找大夫给容雪瞧的,不会有错。
况且容雪喜酸,还犯恶心,分明就是有孕的症状。
“夫人,你若是不喜欢妾身和肚子里的孩子,直说便是,何必要找个大夫来污蔑我?你这般,是不想给妾身一点活路!”容雪声泪俱下,哭得娇气又可怜。
林潮眠铁青着脸,“溪儿,你为何要用这样肮脏的手段来陷害容雪?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如何抵得过你这般污蔑?”
杜大夫看不下去,冷哼了声,“林老夫人,林老爷,我跟大夫人可没有半点关系,更没有合谋污蔑这位容雪姑娘,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么几个人欺负大夫人一个妇道人家。”
杜大夫从袖里取出一个小玉瓶,“容雪姑娘是服了归术散,才造成了怀孕的假象,服用之人脉象状若有孕,且容易恶心,呕吐,只要饮下这红菱水,便可使症状消失。”
容雪拼命摇头,“不要,那瓶里定是毒药!你们就是想毒死我和我的孩子,我不喝,老爷,我不喝,他就是想害你的孩子,你快把他赶走!”
杜大夫看向人群,“可有大夫在?烦请帮在下做个证,免得被人冤枉了去。”
人群中立马有人回应,“我是春元堂的胡大夫,我来看看玉瓶里装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