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您怎么能将丫鬟借给那个江凌霜？她们江府还缺这一两个丫鬟不成？”

祁之柔说着，拉着长公主的手臂晃来晃去，：“不管怎样，我喜欢这个丫鬟，您就把她赐给我吧！”

长公主许久未见祁之柔，打趣道：“看这孩子，又开始闹小脾气了。本宫从前给你的东西还不够多吗？只是借个人，至于这么生气？”

长公主对祁之柔的感情颇为复杂。虽然端王不是她的亲兄弟，而且这孩子确实有些缺点，但她是看着她长大的，所以往往视而不见。

祁之柔轻蔑地说：“姑母，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您送给我又有何妨？江凌霜出身绣娘之家，哪配用长公主府的丫鬟呢？”

她话音刚落，原本温和的气氛瞬间凝固。

长公主的脸色已经不再是刚才的柔和，而是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祁之柔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她想要挽回局面：“姑母，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沁嫣不要就算了，您千万别生气。”

然而，长公主的眼神中满是失望。她看着这位即将成年的外甥女，无法再自欺欺人地认为她还年幼无知。

祁之柔的话不仅无礼，而且恶意满满，这让她感到深深的失望。

祁之柔见姑母沉默不语，心里愈发不安。

最近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将楚瑶佩戴的异域香料引起了她的注意，父亲禁止她去女学，而现在姑母又显得如此严厉。

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时，她注意到江凌霜正走进门来。

“臣女拜见长公主，拜见之柔郡主。”

江凌霜行礼后，看到长公主略显疲惫的神情，便知道刚才的对话一定让长公主不悦。

沁嫣见到江凌霜安然无恙，也松了一口气，她担心江凌霜独自在亭子里等得太久会受凉。

长公主的目光落在江凌霜微湿的裙摆和沾上的泡桐花上，本想询问，但考虑到江夫人也在场，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当江凌霜坐在母亲身旁后，祁之柔立刻靠近，仿佛闻到了猎物的气息。

“江凌霜，我不在女学期间，你是不是又欺负楚瑶了？”

江楚瑶一直低着头，几乎要埋进胸口，听到这话立即打断祁之柔：“之柔郡主，没有这样的事，妹妹已经改正了，不要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