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霜忍不住自嘲。

如今她的地位，在府上只怕连一个下人都不如了，以后更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哥。”

她念出这一个字的时候，心中更加酸涩，眼眶也不知不觉的红了，即便拼命的压制情绪，可是委屈酸楚还是在心中凝结。

“江楚瑶生病与我何干？”

她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两行清泪就顺着脸庞流淌下来。

她看着面前的江枫羽，脑海里闪过的，却是他曾经为了自己，挡在一条狗面前，虽然也怕的要死，却还是张开双臂，把她护在身后。

“不许咬我妹妹！”

“快滚！”

曾经那个小少年，声音稚嫩，身板也瘦弱，可还是挡在了她的面前，用那并不宽厚的肩膀，把她死死护在身后。

可是到了如今……

“你磨蹭什么？你是没长脚吗？走这么慢？”

“我跟你说，等到了瑶儿那里，你最好跪下来磕头认错，祈求她的原谅，以后再也不许对她说一句重话，若是还有下次，我就……”

江枫羽咬着牙，转过头冷笑了一声。

“我记得你怕狗对吧？我不介意，在翠微阁养十几只烈犬给你玩。”

江凌霜看着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少年彻底碎裂。

她低下头，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她也不想，可是实在是控制不住。

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都已经陷进了肉里，可是疼痛还是无法压制心中翻天覆地，宛如大海一般的痛楚。

“我没有吓她。”

“是她……”

江枫羽冷笑。

“到现在了，你还不承认　怎么？难道她是自己吓自己的吗？”

“你告诉我，难道是她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你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