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咿咿呀呀的跟着学,“小螃谢伸了个老弯,不知道死了没有…”
也成吧,随意吧,能安静小半天就成。
周秀兰说:
“家属院里头有个团长,跟他们家孩子出生的时间差不多。”
“这几天那当爷爷,奶奶的才来过。”
“当爷爷奶奶的,第一次跟亲孙子会面,咋滴也该抱抱孩子,亲亲孩子,给孩子点见面礼啥的。
可这两口子就干搁嘴儿稀罕,连抱一下都懒得抱,更别说给见面礼了。”
“这种浮于表面、不是发自内心的稀罕,连外人都看得出来,正主该有多憋气啊。”
徐春娇也麻溜接口,叨叨倒不是图稀他们那点见面礼,只是事儿不是这么回事儿....。
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被孩子的爷爷奶奶视而不见,这心里能得劲而吗?能没有怨气吗?
徐春娇不能叫话掉地上,就问问既然不是来看孩子的,那干啥来的。
“来要钱的”周秀兰说得红光满面的,“但那当媳妇的也精明,说“除了买粮食的,还是穿衣、花销,还时不时地有个人情往份儿,这左拉一下又拽一把的,每月虽然有八十多块钱根本就不够花,还寻思等孩子大点儿,就送育红院去,不然光靠个人的工资,等孩子再大点儿能吃了,那都周转不过来。”
“那当爷爷奶奶的居然叫现在就把孩子送育红院去,让当儿媳妇的找公家要点活儿,多少能挣点,家里也宽绰宽绰。”
徐春娇叨叨孩子还那么小呢。
“夫妻两也是这么说的,当爸的说孩子还这么小,可舍不得送育红院,没钱怕啥,没钱就少花点儿呗,大不了每天粗茶淡饭,七八分饱,只要孩子能呆在我们身边,就比挣多少钱都强。”
周秀兰琢磨着问:“这世界上真有不爱孩子的爷爷奶奶么?”
熟人唠嗑就是这点好。
虽然周秀兰对徐春娇刚才要搞钱的话一个字都没附和,但释放的信号双方却都已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