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个总裁位置虽然坐上了,却也不是那么踏实的。
而那宋夫人,肯定也不会甘心这偌大家业都被一个私生子霸占了去。
宋安然产生了这些念头,也就很正常了。
周离点头:“还有一件事,她这两天去医院找过许大海,两个人在病房里说了一会话,但不清楚说了什么。”
一个是宋家千金大小姐,一个是赌鬼佣人,他们俩能聊什么?
傅斯寒眼皮跳了跳,隐约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总感觉这事可能和许溪有关。
“派人盯紧他们。”
周离:“是。”
见周离欲言又止,像是还有话说,傅斯寒向他挑了挑眉。
周离迟疑片刻,这才递给他一张单据。
“这是许小姐十几年前的诊断记录复印件,也是和宋安然的恩怨之一。”
傅斯寒皱眉接过,看到上面“手指粉碎性骨折”几个字时,瞳孔轻轻一缩。
“怎么弄的?”
周离沉声回答:“宋安然因为许小姐偷偷用了她的古筝,恼羞成怒,踩了她的手指,还用古筝……砸的。”
傅斯寒瞬间攥紧了手中的单据。
周离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找了个在宋家工作很多年的老人,才从她嘴里得知了这件事。当时就医,宋家只说是许小姐不小心被花盆砸到了手指,所以诊断单据上也是这样记录的。
听说许小姐手指损坏得很严重,几个月才恢复,而且还影响到手指的灵活性,应该再也不能弹古筝什么的了。”
周离声线很沉,每个字似乎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傅斯寒的心脏上,疼得像要窒息。
他手指捏着那张纸,竟对那种十指连心的痛苦感同身受。
傅斯寒慢慢吸了一口气,视线重新落到那张被攥得皱巴巴的单据上,不动声色地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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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坪上没有遮挡,风也更大。
许溪跟着几位领导站在机下看着员工装机,忽听风中传来一道熟悉男声。
“小溪。”
许溪转头,居然是宋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