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看透了,官场就不是我这种普通人能待的地方,与其硬挤在里面当别人手下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不如自由自在当个普通百姓。”
“真的?”含烟眼睫一颤,态度明显松动了。
周荣川再接再励,哭得愈发情真意切,“我向你发誓,我周荣川如果说的是假话,定遭天打五雷轰!”
近距离看着他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老脸,含烟险些破功,人啊,果然还是年轻时最好看,年纪大了再整这一出就只剩恶心了。
她别过头,压下眼底厌恶的情绪,轻声应道:“好,我再信你一回,周荣川,这次你要是再敢骗我就不、得、好、死。”
最后四个字是从她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语气很重,怨气也很重。
周荣川听的心头一跳,正要再说两句好话,面前的身影猛地一晃,如云烟般瞬间消失了。
下一刻,看守牢房的两名狱卒毫无预兆地晕了过去。
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周荣川激动得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钥匙,含烟,快点把钥匙拿给我!”
话音落下,刚刚倒地的一名狱卒忽然又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好像刚睡醒,先是懒洋洋抻了下胳膊,然后回过头,冲周荣川抛了个媚眼。
那媚眼抛得又娇又媚,十分到位,只是配上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你是含烟?”周荣川抱着胳膊往墙角缩了又缩,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狱卒娇笑一声,又冲他抛了个媚眼,“周郎心里果然是有我的,变成这样竟还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