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泪盈盈地向关子钰鞠了一躬,“关老板,答应你的事我可能做不到了,感谢你这些日子的关照,我要走了。”
“不是……”关子钰急得抓耳挠腮,“怎么说走就走了?你不是要跟他好好算账吗?几首破诗就把你哄好了?”
含烟没理他,又转身向沈甘棠鞠了一躬,“沈大师,你肯定有办法送我离开的,对吧?”
沈甘棠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复杂,“能是能,但这个忙,我不想帮。”
含烟一愣,“为什么?”
“丢脸。”沈甘棠用最平静的语调说着最扎心的话,“跟你这么蠢的东西扯上关系,让我觉得很丢脸。”
含烟愣愣地看着她,还是那句:“为什么?”
沈甘棠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动动你聪明的小脑瓜仔细想一下,他心里要是真有你,怎么可能十年都没有消息?
那是十年,不是十天,一个人混得再差,也不可能混了十年还没攒够回乡娶媳妇的钱吧?退一步来说,他就算没钱回去接人,连寄封信的钱都没有吗?
十年杳无音信,唯一的解释只有他从没想过回去娶你,不娶就罢了,连欠你的银子都不还,简直渣到没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