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攥着画笔,小脸通红,“不当书画家,长宁只给娘画花样子,长宁要像爹爹一样,努力读书考取功名,让娘当完状元夫人再当状元娘。”
画饼大师一句话哄的沈甘棠哈哈大笑,“行,当状元娘!我等着那一天!”
母子俩坐在窗前画着画、聊着天,气氛正和谐,许久未出现的李母突然闯进了顾家小院。
刘氏看到她脸都黑了,“你来干什么?日子过得太安逸了,又想来讨打?”
李母不搭理她,厚着脸皮自顾自地往屋里走,“我今天是来给我家大娟看日子的,你还不知道吧?前两天大娟重新相看了一户人家。
那人家里是镇上开绣坊的,条件可好了,一眼就看中了我家大娟,这几天又是送米送面,又是送衣服送首饰的,对大娟好的不得了。”
听到这儿刘氏算是听明白了,这货来算日子是假,变着法的炫耀自家女婿,讽刺挖苦她闺女命不好才是真。
“你滚,哪凉快滚哪去,我们不给你算,你爱什么时候嫁闺女什么时候嫁!”
刘氏气呼呼地把绣绷往桌上一撂,挥着胳膊上前赶人。
李母不依,仍伸着脖子冲屋里嚷嚷:“怀瑾媳妇,你不是特厉害吗?就帮你大娟妹妹选个好日子呗。”
沈甘棠冷声应道:“日子我就不帮你选了,但话我可以送你一句,找女婿别光看对方有没有钱,对你好不好,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毕竟天上不会掉馅饼。”
李母不乐意了,黑着脸道:“你啥意思?咒我家大娟呢?”
“实话实说罢了,你要是不爱听,可以当没听见。”沈甘棠偏过头不再看她,“没其他事你可以走了,别留在这儿碍眼。”
李母虽然心有不满,很想留下跟她理论理论,但又怕挨打,最后还是一声没敢吭,默默离开了顾家小院。
她一走,刘氏立刻好奇地跑到窗前问沈甘棠:“棠棠,你刚才那话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