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管这个。”顾怀瑾在这方面也算是前辈了，不慌不忙地提示他：“现在，你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遇到特别奇怪的事？”

顾怀恩垂下眼皮沉思片刻，不由自主地举起了右手，但没举多高，又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放下。

他舔了下嘴唇，闭上眼不去看近在咫尺的婴儿鬼脸，小声回道：“没有，我最近一切都挺正常的。”

“还不肯说实话是吗？”沈甘棠用镇魂尺敲了下他的手，道：“那就让它一直陪着你吧。”

一直陪着他？

顾怀恩猛然抬头，脸上全是惊骇，挺魁梧一老爷们，竟被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沈甘棠被他惊恐的表情取悦到了，“你也不用太害怕，放宽心，它陪不了你多久的……因为你马上就大祸临头了。”

顾怀恩到现在还不认为那小鬼和沈甘棠有什么关系，哆嗦着嘴唇，弱弱地问：“你是在吓唬我吗？”

“是不是吓唬你，后面你就知道了。”沈甘棠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不再解释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张盼娣正在做午饭，顾如雪乖乖坐在灶台后烧火，另外几个小的则不见踪影。

家里人口多，昨天沈甘棠在镇上买的菜已经吃完了，但菜园里还有两垄小白菜，张盼娣就擀了些面条，做了一锅白菜汤面。

沈甘棠进去时面条刚煮好，白生生的宽面和翠绿的青菜窝在清亮的汤汁里，上头漂着零星几点油花，看着很有食欲。

张盼娣手脚麻利地给她盛了一碗，然后像等待家长夸奖的小孩一样，眼巴巴地守在旁边看着她吃。

沈甘棠拿起筷子嗦了一根面条，口感比她想象中还要好，爽滑又劲道，口味清淡但不寡淡，和记忆力总留她吃饭的老奶奶做的手擀面有几分相似。

对于这种美食，沈甘棠向来不吝于夸奖：“好吃！要是配料再丰富一些，都可以出去开面馆了。”

张盼娣非常好学，连追问道：“能加什么配料呢，你跟我说说，我下次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