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人来考虑我一下?”段易珩说,“我走到如今这个位置,为的就是随心。”
“可你现在随不了心。”林熹打破他的期望,“你虽任集团副总,但支持段叔的也有不少,支持他的那些人姑且不论目的,但决计是不想让你接手银帆的。”
“你需要婚姻,需要稳定的关系,需要向外界传达你的责任,难道你要为了一点私心,放弃眼前的唾手可得?”
简单来说,就是他要江山还是美人?
段易珩骤然轻笑:“原来症结在这里。”
林熹茫然不解,蹙紧了眉:“什么意思?”
“你担心我?”段易珩笑着问,“担心因为你我的关系,让我被段徵和那些不支持我的股东捏住把柄?”
近在咫尺的呼吸漾着暧昧的气息,林熹偏头去躲,段易珩更进一步,几乎要吻上她。
“不用担心,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还怎么在集团里混。”
“我没担心。”林熹克制着不可名状的情绪,声音尽显冷淡,“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你扯上私密关系。”
空气凝固,段易珩压抑着怒火,呼吸都变得重了。
几次三番的纠缠实在难看,偏偏他舍不得也松不开。
这样被劈头盖脸地拒绝,已经不是第一次。
段易珩也有自尊,林熹这一句话出来,让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房间的气氛如寒冬腊月的飞雪,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段易珩松开她,轮廓隐没在黑暗里。
“就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段易珩喉头鼓动,“是因为周政?还是厌恶我?”
林熹如论如何也说不出厌恶他的话,情急之下,扯了个谎:“薇姨防着我,为了忘记段明轩,我愿意和周先生相处看看。”
“段明轩。”段易珩轻嗤,“你还没忘记他?”
“毕竟有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林熹紧紧攥着手,指甲陷入掌心,戳疼了也比不上心里的伤口。
段易珩说不要担心他在集团的处境,可她不是玩偶,怎么会不担心?
多少人行差踏错一步,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就是别人诟病的把柄。
两人相差六岁,户口又在孟家,外人眼中,他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
如果越界,从他们这段关系下手,可操作空间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