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宁?她人呢?”黎漫接过购物袋,只见里面装着一件男士西装,是棠颂的西装外套,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
唐修道,“关小姐直接走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
黎漫把购物袋放在茶几上,掏出手机,拨了关宁宁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黎漫开门见山道,“你不是应该在医院里养伤吗,怎么跑出来了?”
关宁宁鼻子一酸,不动声色道,“我好多了,我跟棠先生联系过,他说把衣服交给你,到时候就麻烦你转交给棠先生了。”
“不就是一件西装外套,他又不差一件衣服,你这么急干什么,也不好好养伤。”
“没事,医生说我能下床活动,只是不能剧烈运动或者做体力活。”关宁宁顿了下,忽然叫黎漫的名字,“漫漫。”
“嗯?怎么了?”
“我准备离开江州了,昨天我爸找到医院里,差点拿走赔偿款,他是我爸,我除了躲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拿着这笔赔偿款,我可以换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关宁宁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黎漫,“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别说赔偿,我可能连命都得搭进去。”
“我们是朋友,你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等你安顿好,一定要告诉一声,保持联系。”
黎漫知道她的处境。
血缘是割不断的。
就像钟时月隔三差五跳出来恶心她一样,关宁宁也永远改变不了关志波是她父亲的事实。
“好,真的谢谢你。”
关宁宁对黎漫的感激溢于言表。
家人都没黎漫对她好。
关宁宁买了一张三天后去海城的高铁票。
人刚到高铁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关宁宁吓了一跳。
每次手机响,她都害怕是家里打来的。
天底下,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样,害怕接到父母或者弟弟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微信语音通话请求,关宁宁眼睛一亮,立刻按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