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偏心

庶女庭悦 霁荷 1249 字 1个月前

“后来呢?”庭悦见沈弘宁说得忘情,小心地在夜幕中默默问。

沈弘宁深吸了下鼻子:“我死活要在里头陪我娘抄经,她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娘跪着我也跪着,我娘把我抱在怀里哭着问我,小小庶孽怎可扰国祚,朕又怎可为一己为母之私心,破灭祖宗之基业……”

她领着儿子走出太庙,叫人将她抄写的各类经书一并供烧,几个臣子都在劝她先回立政殿休息会,太医署突然来报,陈国公韩祁旧伤复发,急病大作,昨日已经拨五六个太医过去,方才有个太医来禀,国公爷怕要不行了。

“什么?陈国公?”庭悦死咬了下唇,发出极重的叹息。

女皇身子一凛,连舆辇都没叫,直接使唤人备马,把儿子推给许申敬,穿了几天的衮龙袍都没换,打马领仪奔出上门街,直冲陈国公府,韩祁在病榻上脸歪嘴斜,还勉强伸出手去想去给泣到满脸红光的女皇揩泪。

他憋尽了所有的力气,对女皇道:“听闻陛下近日……为……国祚神伤……末将斗胆……还是只求陛下母子平安。”

女皇捧攥臣子的手掌,一边落泪一边说:“朕有愧于你啊,朕有愧于你啊……”

陈国公当晚都没熬过去,女皇给儿子下了道敕:你弟弟也在给你求情,你和娆娆的事朕准了,你也给朕办一件事,陈国公韩祁仙逝,你去陈国公府给他守三日的灵,他出殡陪葬景陵,你给他扶棺。

景陵陪葬的诸位臣子里头,女皇皆着素出席殡礼,但女皇亲扶棺的只有赵国公沈存懋一个,太子扶棺的只有陈国公韩祁一个。

“我哥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在碑文里头写了她和陈国公同吃同宿,断臂骨血之交,我娘故意的。”沈弘宁撇了下眼前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