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将儿子布的箸头春用下,扶着龙首瞪他一眼,又笑了:“厉害有什么用,我再有本事还不是你的娘。”
施斯儒将尚食局送来的五珍煲羔羊肉的药膳给女皇试过后奉去,被他们母子俩那副你整活我也整活的脾性逗乐,笑劝道:“这个汤佐了些黄精当归,陛下用两口吧。”
庭悦看向女皇时不时去抚触自己太阳穴的手,心口抽拉般得锥痛,黄精有安眠之效,陛下近来多睡,身上的龙涎香有时都会被寝阁点的安神香盖过,然……她还是眠得不安稳,时不时头疼咳嗽到眠不好。
她要抓紧了。
沈弘宁见庭悦从官袍袖衬里取出块云纹帕子,打趣道:“悦姑娘还说生完信阳就走的呢,这下倒好,以往穿穿他衣裳就算了,如今你俩连帕子环佩都不分了?”
“云起打娘胎出来就常用云纹的玩意,行止腰上那俩玉佩也全是从他那儿顺的,做娘子做得跟强盗似的。”女皇垂首用了两口汤水,她向来欢喜看底下子侄和乐的模样,苍凉带怜道。
庭悦往手上那方胡乱拿来的陆云起自用的四角祥云纹帕子瞅,不由得红了红脸,将帕子往桌上丢开:“微臣可不敢做强盗,不用了不用了,还烦小何子公公递块新鲜帕子来。”
小何子笑着应了声,将侍膳的薄帕捧起送过去。
“诶呦喂,这就臊得不敢用了?”沈弘宁抄手拿过被她丢开的帕子,指尖夹着眯了眯眼睛看,还想嘲笑她两句逗女皇开心,忽听得外头傅御侍近来报了句:“陛下,南安郡王妃来请安了。”
女皇靠在椅上没有说话,施斯儒点了下头,道:“胥洁最近倒是常来,叫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