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熙嗯嗯嗯点头,表示自己又不是个傻子,这点道理都不懂以后还做个鬼的女官人,她还要备考,把他俩全赶走了。
今年四月京城童试的主考官是庭悦在弘文馆的同僚裴砚,她叫楼家别忙活了,自己本着约定俗成给裴府送了份同年考生会给主考的束脩,俩人在小学一同授课,裴砚还盛情邀请过她来批卷子。
庭悦自然是拒了,童试根本没乡试、州试、会试那么讲究,不过该避的嫌避了总比不避好,除了庭悦这个女案首,当年应怀也是九岁上发愤图强拿了个廪生,说来只要小孩开蒙早,自己聪明又肯下苦功夫,考个廪生真不难。
这回庭熙的成绩在及格线徘徊,属于可过可不过的位置,估计是因为四明楼氏女比男子还要才的名声打得响亮,我朝考试还要看学子的名声家世,裴砚睁只眼闭只眼,和几个考官商量了下,把楼庭熙的名字写在了倒数第三的位置上。
庭熙自然是不晓得这么多背后的事,陆云起按着原先的承诺送了她一头小马驹,庭悦把家里的褥子给她送了过去,她也顺顺利利地从褚玉居挪出来搬到了行止馆后头的那个道纯斋去住。
女廪生科的规矩被庭悦下手狠抓过一轮,这回考过廪生的姑娘比往年多了好几个,常大雅公私分明,对着女皇夸了庭悦两句。
女皇老早晓得庭悦忙里偷闲地还要去趟女廪生科搞事,这种破事她向来是没工夫没精力也懒得管,礼貌性地夸了庭悦两句就算完了,庭悦也没心思听女皇夸人,因为……南安郡王夫妇回京了。
前往京郊持礼迎人的活女皇叫庭悦的顶头上司邓致甫去干,当日沈弘基在紫宸殿也算恭谨,入殿先请罪,说自己贪恋南边锦绣山河,不由自主地逗留了小半年才回来。
应希孔那脾气比他亲哥应希孟好不了多少,想阴阳两句郡王爷您说您要去散心,陛下才叫司农寺把谈生意这种破落狗碎的活给您,您贪玩就贪玩吧,特么的您拿我朝的信誉押宝把生意谈成个鬼样子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您自己不觉得您丢人呐!别说叫您一个郡王,叫我哥那个老钓鬼去谈生意也不会谈出您这份边贸国书来。
还好他话说了半句,李居文那个胖子往边上一遮,踩了应希孔一脚,叫他嘴上把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