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清骨,行止姑娘自然是这么说。”吴历川微微笑,二人目光相对,脸居然都是红的。
他太好看了!有些人是乍见便觉其生的俊秀貌美万中无一,吴历川长得就跟一杯老酒似的,第一眼觉得好看,第一百眼忽然觉得他比第一眼还要好看,庭悦都恨不得凑过去让他摸摸自己的脑袋。
后面几日,庭悦本想着每日还是回内学练武,但吏部的令已经下来了,让兵部的郑大人带着她每日做些文书工作。
于是白日里头庭悦跟着楼修远一道马车,一个上朝一个去兵部做实习生,为了保证每天的运动量,她每晚在行止馆门口的小院子练刀法练到半夜,从钟妈妈到两个洒扫丫头,各个心惊胆战的。
弄的吴夫人想带着儿子来联络感情,都不晓得拣哪天比较合适,吴历川也开始意识到想和一个被迫事业型女性谈恋爱也挺难的。
但机会挤一挤总会有的,每月廿五,东西二市就会开一次夜市,这回吴夫人俞氏戚氏三个女人一撮合,就撺掇着吴历川带庭悦晚上去两市逛逛——里面有好些铺子正是他们吴家开的,顺便让她切实感受一下他们吴家的富贵。
吴历川来行止馆接庭悦的时候,正瞧见她穿一身裙装在院子里头提刀研究如何通过旋转把左边和右边的敌人干死。旁边妈妈和丫鬟已从惊吓变成习惯,远远地站成一排伺候。
如今的天越来越冷,她身上的衣衫倒是薄,脸上微沁些细汗,把刀向着吴历川远远一指,就快速收回,自己麻利地放好:“吴公子来啦,我去里头加件衣裳,立马就好。”
“行止姑娘不用那么着急的。”他放开了一些,话声远远地绕在后头。
二人在马车时他好奇地问庭悦:“本以为今日出来,算是难得松快,看你这架势,可是跟读书似的,每日要温习什么,一定要做完才行。”
庭悦本着不看白不看的精神托着脑袋对着他的脸:“没法子呀,三天不提笔就手生,三日不练武也是一个道理。”
吴历川的眼中流出赞许且羡慕的神色:“行止姑娘是出将入相的才子,做什么都是得心应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