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见女儿拉着庭悦聊得开心,招招手呼唤她:“在聊什么呢,这么有意思。”
说得口沫都快干了的程越桃赶紧噤了声,悄咪咪地往庭悦身后一站,往前推了推她。
庭悦尴尬地一笑,努力帮程越桃找补:“我们在说这时节正是开栀子花的时候,栀子又别称越桃,越桃姑娘的名字取得好呢,大俗又大雅的。”
周氏怔了怔,挥着帕子和几个夫人又笑在一起:“原来还有这种巧合?这孩子的名字是他爹取的,那时他刚从越地回来,说那儿桃花开得漂亮,才叫的越桃呢!”
笑完了,周氏又开始夸庭悦:“诶呦呦你们看看,这就是人家书香门第的姑娘呢,诶呦呦说什么都有来头,是吧越桃,以后也得多和你悦姐姐玩啊!”
程越桃估计是已经习惯了母亲动不动就“诶呦呦”的毛病,连连点头敷衍母亲,拉着庭悦随便找了一桌坐了。
范家姑娘还没入座,庭悦和程越桃全都松了一口气。
庭莹还小,被俞氏抱到外头和夫人们一起吃宴,正和几位新认识的姑娘聊得火热的庭语见庭悦回来了,连忙招招手让庭悦和越桃往这边坐。
“瞧你们聊得热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庭悦看了看四周 ,都是与程家交好的几位武将勋爵,或是和楼家一样刚刚从外头提上来的几家的姑娘。
庭语也不答话,只轻声问程越桃:“程姑娘,您家前院里头是不是有习武场,有公子在那练武呢。”
庭悦心里一惊,这说的不就是陆云起?
程越桃倒是对此十分镇定,可见是国公爷早就准备好说辞了:“是有的,我爹有时会从外头选些根骨不错的平民子弟做徒弟,他们平日就在那个习武场练武,怎么了?”
“啊?平民子弟?”有位姑娘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这话不妥,捂住了嘴巴。
程越桃对她这个反应倒是一点都不奇怪,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就是平头百姓家的儿郎,平日也只在习武场,我也没怎么见过,出事了吗?”
庭语瘪了瘪嘴,压低声音轻声道:“可不就是出事了,范家的守让姑娘说那边有姑娘家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往那边走,姑娘家没看着,倒瞧见有位儿郎拿了杆枪险些刺过来……”
这种缺德事也就陆云起能干得出来,程越桃和庭悦交换了一个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