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不管怎么样,反正起儿他八成就要变成那什么,就那个乘龙佳婿,你还不得抓紧着点。”程越桃使劲地拱着庭悦往前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庭悦将手抽回来,一脸正色地说:“越桃妹妹别打趣我了,我和,我和陆小爷清清白白的,若真要说也不过是昔年机缘巧合一起论过诗下过棋的萍水缘分,实在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越桃一脸无辜,随即捧着肚子大笑:“悦姐姐你在想什么呀?我的意思是你们一个在京城,一个在交州,见不着面还有信要写呢,后头你们是真见不着面也写不了信了,不如就去见见?”
庭悦被她这个话术弄的晕头转向的,忽然又想到了乔嬷嬷,总觉得有些可疑,还是要与陆云起说清楚了才放心。
程越桃见庭悦的心思有些动摇,当下心领神会地领着她往前走。
“你放心吧,乔嬷嬷的事情届时就说我喜欢她梳的头发,你就把她送给我了就成,离晚上的正宴还有一个半时辰呢,够你和他聊的。”程越桃眨巴眨巴眼睛。
陆云起正在擂台处耍枪,看见庭悦跟着程越桃来了有些纳闷:“你二人不是去正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越桃从怀里掏出一本话本,轻轻拍了庭悦一把,自己哒哒哒地跑到廊下看本子去了,留着她对着陆云起大眼瞪小眼。
方才来的时候时间紧凑,且他俩一直在聊乔嬷嬷的事,此刻才算是能正正经经地叙叙旧。
起先庭悦只觉得他个子长高了,实在没想到有长得这么高,他俩得一个仰头一个低头才能把眼神完美地对上。
陆云起这些年大概是伙食不错,隔着衣服也能见他的身形比以往健壮许多,他随手拿了个汗巾子擦脸上的汗,身上散着淡淡的腥汗味道。
庭悦摸了摸已经仰着头已经发酸的脖子,指着那个擂台的台阶:“那个,那个,我们坐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