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又经历过银月被大水淹没之后,水这个字带来的阴影,已经彻底笼罩着强势的男人内心。
他这一生,或许天不怕地不怕,然,唯独怕水。
水,可能就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污点。
此刻,在那狂风暴雨中,他还强自坐在车窗之前,甚至不断往外探望,这并不是他想要证明什么,或许仅仅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对那大雨发起挑战。
可挑战中,他深藏心底的紧张,总是不自觉的流露而出。
突然听到车门外的声音,嬴守深吸一口气,道:“如此狂风暴雨,让人守城,未免为难了城中甲士。”
“一般人,连站都站不稳,也怪不得他们,你想办法打开城门吧!”
城外石破天闻言,拱手道:“诺!”
说着,石破天回过头去,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城楼。
这城楼算不得很高,毕竟只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边塞小城,高也就三丈多一点点,而且修的也不算太好。
与其说这是一座城墙,倒不如说一个寨墙更贴切一些。
石破天径直走到城门前,在城楼之下,甚至连护城河都没有。
他伸手摸了摸城门,城门并不算很厚,只是一般木板铸成。
石破天伸手拿出流星锤,退后三丈,挥手只见,流星锤被他挥舞成一片,瞬息之间,一锤接着一锤,势大力沉,一锤更比一锤迅猛。
十八锤下去,那城门瞬间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走!”
司马寻走了回来,再度驾驭马车,径直朝着城内走去。
刚走进城,不远处,在城门吓避风的几个士兵,明显是被城门崩塌的声音惊动,走了过来。
这些人,一个个佝偻着背,在凶猛的暴风之下,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们稳住身体。
甚至于,就算这样,在暴风之下行走,他们依旧脚步踉跄,好几次摔倒,方才走到马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