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这……”

靳楼手腕处的绳索,连接着不远处的柜子。

肉眼可见的被囚禁。

高山月做梦都没想到,被靳川囚在院里的,居然会是他的亲哥哥!久不见阳光,靳楼的肤色更胜过从前的白,他放下搪瓷碗,嗓音中带着歉意。

“你……你是念念的大嫂?抱歉,吓到你了。”

“靳川是真的疯了——!老子真自愧不如,他是畜牲吗?!”高山月一脚踩上旁边矮凳,俯下身子就要替靳楼解绑,言语间隐有疑惑:“是不是那封信的原因,所以他干脆把你藏起来……”

“不用解,套着能让他心安。”靳楼笑容一如既往的真诚。

高山月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她撸了把头发,将那写着地址的纸条塞进靳楼的手里:“我堂妹高婉上周死了,临死前她给了我这个,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你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吗?!”

靳楼怔忪:“是我给她的信。”

“东西呢?”

“被烧了吧……”

高山月目瞪口呆,她站直身躯,心情隐约有点烦躁。

“不可能!如果信件被烧掉,高婉为何会选择留下这个地址,她肯定知道些什么,这人一贯自私,不可能无缘无故留在靳家,靳川把她害到如此地步,她对靳川的恨不比苏念念少,肯定是想方设法都要把对方拉进地狱的,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无利不起早,我信她……”

靳楼漆黑的羽睫在惨白的脸上倒映出阴影,他隐有薄茧的手缓慢的摩挲着搪瓷碗,半响,终于给出一个答案。

“书房,左边第二间,你去里面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