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票据没人来动,靳川转身离开时,见一个脸生的少年上前抽走了一张票,对方算是研究所第二个对这文艺汇演感兴趣的人,或许感受到了靳川打量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少年喉结滚动,嗓音冷硬道:“我没见过什么是演出,想去看看热闹。”
“你叫什么名字?才进来的?”靳川推了推眼镜,这个少年很眼生,不是他从黑省带过来的人,思来想去,那必然是宁县农基地塞进来的,胆子倒不小,没空做研究,竟有闲心思去看这些年轻人的把戏,果然是小孩心性,这样的人都能进基地,简直把他靳川当笑话。
在靳川面前,少年显得格外紧张,他把自己冻伤的手指往袖子里藏了藏,低声道:“薛卫东。”
不是宁县什么有名的大户,靳川云淡风轻的掠过对方,并没有把这个看似病弱的少年放在眼里。
……
文工团晚会,靳川盛装带着陈年年出席,却并未见到他想看的那个人,一切变得乏善可陈,半道上他就找了借口离席。
彼时,
因顾知野出差的原因,每日遛娃的任务落在了苏见山和苏念念身上,王桂芬因年前的旧伤,始终不能走太远的路,且福宝被喂得白白胖胖的,有点儿重量,并非是一个老人家能够完善照顾的。
王桂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弄好家里的伙食,至于孩子,有的是人带,苏念念和苏见山抱着孩子从家属院走到供销社,再从供销社返回家属院,难得的静谧时光。
上次妹妹说的话他记得牢牢的,把避嫌做到了极致,就连文工团的演出都没有去看,但苏念念深知哥哥并没有放下,章副团长不止一次找顾知野谈过,说苏见山现在连上班都心不在焉的,每次文工团的那些女战士只要一来打饭,他就像兔子般奔逃,长此以往,这工作恐怕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