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说这话是真心的,当时她被惊昏迷,跟着孝庄和孝惠一起住进乾清宫,这还是有说法的,但现在地震已经过去了这些日子,钟粹宫又一切安好,她留在此处就有些扎眼了。
她倒也不是矫情,主要是住在乾清宫,虽然衣食样样不缺,宫人们也个个恭敬,但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住在这里出入到底不自由,干什么事,见什么人又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没料到康熙一听这话,脸色瞬时就黑沉了下来,看向殿内伺候的宫人时眼色也极为狠厉。
“奴才/奴婢不敢!”
屋子里的人见皇帝似是动了大气,一个个地伏在地上道完不敢后就噤若寒蝉。
“外面那些人的议论你不必放在心上,朕说你住得,你就住得!”
康熙不理会一屋子跪地的宫人,转首与秦柔说话时语气坚决。
“臣妾听皇上的!”
康熙明显对这事极为执着,秦柔当然不会在这时再说要回去的话去拱皇帝的火。
“不过确实不关这些宫人的事,是臣妾自己想起随口说的!”
秦柔拉了拉康熙的袖子,眼神示意地上跪着的人。
“都起来吧,日后只管全心伺候主子,不得传那些入不得耳的话!”
康熙叫起后又厉声警告了一次,这些宫人都是他亲自叮嘱梁九功派来伺候秦柔的,身家清白,他想着传话到秦柔跟前的,应也不是这几个。
“是!”
皇帝这一番动怒之后,屋子里的气氛就有些沉,康熙和秦柔又说了几句闲话,见她有些困意就把半睡半醒的人亲自抱到床上,等到秦柔呼吸沉了下来,这才带着梁九功出了屋子。
“今日后宫里有人来见过荣妃?”
康熙回了西暖阁,想起方才的事依旧余怒未消。
“是,皇上去之前不久, 僖嫔娘娘来过!”
“但僖嫔主子应不会与娘娘说这些话,僖嫔主子身边有赫舍里府的人,昨日就递了条子进来,似乎是为着荣妃娘娘兄长起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