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还是请娘娘转交六皇子，也不必说是嫔妾送的，嫔妾也没这个脸……”

僖嫔听了秦柔的话连忙摆手推辞，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那次的事，本宫和皇上都没有和六阿哥说起，他到现在也是不知的！”

秦柔明白僖嫔心中未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

“荣妃娘娘……”

僖嫔难掩惊讶的视线直直往秦柔脸上看去。

“你是六阿哥在宫里唯一的血脉至亲，记得孝诚皇后怀孕时诸般不适，都是你在身边细心照料，本宫也记得那时你经常做那些小孩子的衣裳！”

“孝诚皇后临终前未将六皇子托付给你，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怕你为难，她那么明睿，自然能预料到她走之后，你将面对什么！”

秦柔的声音淡淡的，并未有太多的感情，但僖嫔脸上却已是泪痕斑斑。

她第二句话半真半假，赫舍里不愿将自己孩子托付给家族中人，终归还是前世儿子的悲剧让她对家族之人颇有怨怼，但赫舍里对自己这个庶妹，也确实是一直护着的，有赫舍里在，僖嫔只需在她的庇佑之下在后宫安稳度日，肩上也不必担着什么家族荣辱。

她不需要做任何决断，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有嫡姐挡着。

“是我对不起长姐……”

僖嫔声音里都是悔恨，泪如雨下。

“来人！”

秦柔没有说话，等到僖嫔眼泪渐渐收住了，才让宫人们端了盆清水进来：“擦擦吧！”

“臣妾多谢娘娘！”

僖嫔接过宫人手中的毛巾，面露感激之色。

“六阿哥心性纯善，你对他好，他自会感念！”

秦柔让半夏把包袱送回到僖嫔跟前。

“不过本宫希望你一直对他真心以待，若是再有从前的事，那本宫，就是背着离间骨肉至亲的骂名，也不会再让你接近他！”

秦柔最后一句说得极重。

“臣妾知道，臣妾日后定会真心疼爱六阿哥，报答长姐护持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