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根觉罗氏一路走来,见这钟粹宫内色色周全,进来见着女儿,又看到面色尚好,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去。
她得到庶媳家中传来的消息,就怕女儿一人在宫中,怀着孩子无亲近之人开解,又被皇上禁足,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好!额娘和大嫂,弟妹也别落泪了,如今总算一家子都平平安安的!”
伊尔根觉罗氏虽然劝秦柔不要伤心,但自个脸上早已滚下泪来。
“额娘,我们进宫一趟不容易,您坐下来好好和娘娘说会儿话!”
大嫂齐佳氏一面温和劝着,一面和钮祜禄氏一左一右扶着自家婆母到秦柔身边坐下。
“大嫂和弟妹也坐吧!”
齐佳氏和钮祜禄氏两人道谢后也在下面的圆凳上坐下了。
“娘娘身子可还好,腹中孩子可还好?”
“女儿一切都好!”
这是一句多余的问话,不过为着这一片慈母之心,秦柔还是耐心回答了。
“皇上……”
伊尔根觉罗氏话刚出口,但又觉得不妥,便用担忧疑问的目光看着秦柔。
“额娘莫要难受,女儿前些日子虽被禁足宫中,但衣食样样不缺,皇上待我很好!”
鉴于那日康熙说的话,秦柔觉得钟粹宫中可能有皇帝的人在,所以特意添上了最后那句。
“那就好!那就好……”
伊尔根觉罗氏本就自怪方才差点说了冒失的话,此时自是连声附和。
“大哥在家中还好吗?”
自家大哥这年纪正当盛年,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这会儿赋闲在家最怕的就是志气消磨,心思颓败。
“你大哥此番能平安归家,已是幸事,虽丢了官职,但能一家团圆,也不错。”
伊尔根觉罗氏虽为儿子日后前程担忧,但在秦柔面前只拣了好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