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小路子!”
“为何叫你过来,知道吧?”
宜嫔漫不经心的语气中透着三分冷厉。
“是……是,皇上,娘娘,奴才知罪!”
这内监的态度出乎秦柔和殿内大多数人的意料,竟然半点不为自己申辩就直接认了罪,要知道郑奶娘刚才虽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其实并无真凭实据,至少现在为止是这样的。
只有一个普通的白瓷罐子,这样的罐子宫里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就算是在拉郑奶娘进去时被人看见了,但这送药也是无从说起的。
秦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奴才不该为了想在郑奶娘面前讨好,听了她的话,私自从宫外买了药给她!”
内监边说着边使劲地胡乱磕着头,那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极为清晰。
“你说这药是郑奶娘问你要的?”
内监招供得意外,宜嫔问话的语气里带着疑惑不解。
“奴才与郑奶娘是同乡,郑奶娘刚进内务府的时候就与奴才相识了,前日郑奶娘来内务府找奴才,暗中示意有话要与奴才单独说。”
“奴才就把她带到了库房的架子后面,谁知郑奶娘竟是将一张药方给了奴才,让奴才帮忙把药弄来!”
“你……你胡说,那日明明……”
郑奶娘自这内监开始说话就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会儿忍不住开口反驳道。
“奴才本是不愿的,但郑奶娘说了这是她主子交代的,务必让她这两日把事情办好了,若是没有办好,她这阿哥的乳母就做不下去了!”内监却是无视奶娘的反驳,继续说了下去。
“皇上,贵妃娘娘,奴才是惑于同乡之情,又有着自己的一点小私心才这么做的,奴才不知道这药是给阿哥用的,若是知道,奴才一定不敢给的。”
内监最后一句话说得尤为大声,好似又是冤屈又是惧怕不已。
“奴婢没有,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郑奶娘急得落了泪,一直重复着那五个字,旁人一看反而觉得她是因被说破事实而言语失措。
“郑奶娘的主子?七阿哥自然不是,那是……”
佟氏把犹疑的目光投向下面端坐着的秦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