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习惯了这宫女服侍,听闻荣妃做事一向细致,又识得草药,这熬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臣妾遵命!”
秦柔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福了福身就出去了。
“娘娘,您的凤体才是最重要的,何必为了这些人耽误了喝药。”
看着秦柔出去后,一边站着的章嬷嬷上前给钮祜禄氏拉了拉被角,温声劝说着。
“本宫这身子左右就这样了,多喝一碗少喝一碗又有什么要紧的。”
太医虽然不敢十分明说钮祜禄氏的病情,但她心中早就明白了,心也灰了大半。
“娘娘莫要胡说,您还这般年轻,日子还久着呢。”
章嬷嬷眼里忍不住蓄了泪,但强牵出一抹笑意说着好话。
“年轻……赫舍里走的时候,还没到本宫这个岁数呢!”
钮祜禄氏闭上眼幽幽说道。
“娘娘……”
章嬷嬷看着从小照顾到大的主子一脸死灰,毫无生气的样子,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哽咽。
她的小主子,原来是这么不认输的一个人,现在脸上只有听天由命的惨然。
而出去给钮祜禄氏熬药的秦柔顺着宫人的指引到了一个北侧的一个小屋子。
屋子不大,还有些矮小逼仄,因着每日不断地熬药,刚走进屋子的秦柔就有点受不住这浓重的药味。
“主子,还是奴婢来吧!”
半夏刚才一直等到殿门外,没有随着秦柔进去,没想到自家主子进去不足一柱香的时间就出来了,在景仁宫她也不敢多言语 怕给自家主子惹祸,只是端着一脸的疑惑,但走到这边,看到屋子里的状况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咳咳,我自己来吧!”
钮祜禄氏命不久矣,秦柔就当照顾一个将死之人最后的糟糕心情了。
而且旁边还站着一个景仁宫的宫女看着。
秦柔将原来的药渣倒出,用清水洗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