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医说了您身子亏虚,不宜多思,而且皇上本就是个乾纲独断之人,从前也不是事事都与先皇后说的。”
钮祜禄氏不过二十余,却早已失却了年轻女子的那股鲜活,尤其是神情落寞之时,脸上更透露着青灰之色。
“还有两日阿哥们就要搬过去了,娘娘这几日正好梳理一下五皇子身边的人,依奴婢看,除了奶娘,原先伺候的人都不必跟着去,五皇子虽与延禧宫那边不亲近,但娘娘也切不可掉以轻心。”
章嬷嬷见自家主子神色还是没有回转,就提了别的事想分散钮祜禄氏的注意力。
“惠嫔这几日有过来探望五阿哥吗?”
果然,钮祜禄氏对五阿哥得事还是很上心的。
“没有,自从那日将五阿哥送来,惠嫔就没再去看过五阿哥,就是来给娘娘请安,也是出了正殿就径自回去的。”
章嬷嬷觉得这惠嫔倒真是一个果决之人,为了儿子的前途竟然能忍住。
“她倒是个识时务的!”
惠嫔在钮祜禄氏面前一向做小伏低,所以钮祜禄氏提到她时,口气总是不屑轻蔑。
“她如今万事都要靠着娘娘,连唯一的指望都送来了娘娘这边,也算诚心,不如娘娘让她帮忙处理一些宫务,您最近还是需要多静养,后宫诸多杂事……”
章嬷嬷想着太医的嘱咐,顺势劝道,可惜被钮祜禄氏一口否决了:“后宫这些事本宫都是处理惯了的,费不着什么心神,不需要旁人为本宫分忧。”
章嬷嬷深知自家主子好强,又不愿意放权,明白再劝也是无用,心里想着只能平日里自己再多多提醒几次。
搬家的那日,秦柔命人先将两个孩子的衣物等东西先送去阿哥所,然后带着承瑞和赛音察浑去了慈宁宫。
“给老祖宗,太后请安!”
“承瑞/赛音察浑拜见老祖宗,皇玛嬷!”
“快起来!”
孝庄和孝惠两人见到秦柔三人都很开心,没等三人行完全礼就亲热地喊起。
赛音察浑自从开始上书房,便没有时间长久地呆在慈宁宫,所以见到孝庄两人分外亲热,一股脑贴了上去:
“老祖宗,皇玛嬷,赛音察浑想死你们了,要不是皇阿玛天天……”
“天天什么?是谁又在说朕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