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见到秦柔也在,神色微动,但也没有多往秦柔这边看。
“臣妾给皇后请安,皇后万福金安!”
钮祜禄氏起身后,秦柔也在一旁规矩地行了礼。
“皇后来此,所为何事?”
钮祜禄氏刚想对秦柔说些什么,康熙缓缓问道。
“臣妾今天去延禧宫探望有孕的那拉常在,顺带去看了惠嫔,没想到五皇子正躲在屋子里哭泣……”
钮祜禄氏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会儿,但看了眼康熙波澜不动的神色,只好自己继续说了下去:“阿哥们都还小,难免起些口舌之争,皇上教训几句也就是了,禁足不让上书房,是不是有点罚得太重了。”
“五皇子虽然自小长在宫外,对皇上的濡慕之情一点也不必宫里这几个孩子少,他又是个最爱学习的,臣妾去时他正和惠嫔哭诉着要去书房呢。”
……
钮祜禄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了许久,但康熙还是面色冷淡地听着,不发一言,她的脸上渐渐有些挂不住了。
“荣妃是四个孩子的额娘,想来比臣妾更能明白孩子的心思,还有惠嫔的一片慈母之心。”
秦柔倒是没想到钮祜禄氏能将话头扯到自己身上来,自钮祜禄氏成为继后,也不像从前那般处处想着为难秦柔,每日的请安也几乎对她视而不见。
“娘娘说的是,臣妾方才也在劝皇上……”
秦柔不能像康熙一样对钮祜禄氏的话听若未闻,边想说几句客套的话糊弄过去。
不过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康熙接了过去:“难得皇后和荣妃想法一致,朕也不好驳你们的脸面,保清的禁足就解了吧,至于上书房,既然还伤着,就缓个几日吧!”
“皇后觉得如何?”
康熙说话时是带着秦柔一起的,但问的却只是钮祜禄氏。
“皇上一片慈父之心,臣妾没有异议,只不过……”
钮祜禄氏笑着说了一半又似犹豫不决。
“不过什么,皇后觉得还有何不妥之处?”
“五皇子在宫外长大,身边到底少了长辈提点,惠嫔虽想尽办法教养,但皇上也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最是闹腾,延禧宫那拉常在的身子又不足三月,也需要惠嫔这个主位多操心,臣妾想着将五皇子接到延禧宫教养一段时日,一是臣妾那里有小格格在,也有个伴,二来,臣妾也好帮着惠嫔分担一些教养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