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跪着！”

那奶娘脸上不服的神色秦柔看到了，宋嬷嬷自然也是察觉了，语气更加严厉。

奶娘还待再为自己辩解，但碍着秦柔也在，还是听令走了出去。

“娘娘……”

宋嬷嬷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秦柔一个眼色止住了，她招手让旁边一个眼熟的宫女过来，将怀里的孩子放在地上：“你带六皇子去内室！”

“是！”

这个宫女是孝庄安排过来的，对秦柔的命令自然不会有疑义。

“荣娘娘记得让三哥和四哥过来哦！”

六皇子是个乖巧的孩子，让他走也乖乖听话，不过还是转头对着秦柔小声说了一句。

“好，娘娘记得了。”

秦柔脸上的笑意直到孩子进了里屋这才淡了下来。

“娘娘，是老奴的错，老奴愧对先皇后！”

“嬷嬷快起来！”

殿内现在只剩下秦柔，白芷和宋嬷嬷三人，秦柔也不拘着规矩，亲手将人扶了起来。

“嬷嬷的苦我岂有不知，若论这宫里对先皇后的情谊，谁能和嬷嬷比。”

赫舍里逝去不过三年，宋嬷嬷头上的白发却是与日俱增，而且时常因为病痛要去休养，如今还撑着身子在宫里不过是感念与赫舍里的主仆情谊，放心不下六皇子。

“老奴这副身子，不知何时就要跟着先皇后去了，可是六皇子还那样小，奴婢实在放心不下，先皇后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六皇子平安康健，可是……”

她年纪越发大了，又身子不好，已经有些管不住手下的人，而这些人，都是赫舍里府千方百计送进宫来的，她就是有以前的那个心力也不能狠管，别说现在这副样子。

“其他的先不说，嬷嬷，六皇子的健康是最为重要的，承瑞哥俩那时一周岁本宫就让他们断了奶，吃正常的饭菜，如今少有生病的，但六皇子一看就是偏瘦弱了些，这个年纪光吃奶怎么行？”

刚才奶娘那话也不全是狡辩，宫里的孩子本来就养得金贵，又觉得母乳是对小孩最好的东西，吃到几岁的确不算什么。

“娘娘说得是，老奴日后会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