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将后宫里可能做手脚的人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今日来的人很多，但太皇太后早先就有话，阿哥公主还小，大家远远地看一眼就行。”

“所以，那些命妇都没有太靠近两个阿哥。”

命妇们都是久经内宅之事的，若不是另有所图，也不会刻意接近深受孝庄和康熙喜爱的龙凤胎，万一出了事自己不是无端惹麻烦。

“可是宫里的这些小主娘娘们离阿哥们很近，特别是纳喇庶妃和李庶妃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阿哥公主的好话，表现出对阿哥公主十分喜欢的样子。”

“纳喇氏？”

不怪秦柔听到这三字就警觉，实在是纳喇氏的前科太多。

“两人一直在阿哥身边打转，奴婢们半点都不敢松神，但毕竟两位庶妃也没做什么事，奴婢和嬷嬷也不能硬是让人走，后来李庶妃想用自己的帕子擦阿哥嘴角的口水，奴婢隐约闻到了一些怪异的香味，才假作上前看顾阿哥挤掉了李庶妃。”

“你是说李氏那帕子有问题？可知是什么？”

秦柔是真的没想到李氏居然敢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用下药这样拙劣的手段。

“奴婢只是在李庶妃举起帕子时闻到了一些味道，心中警觉，这才上前隔开了她和阿哥，但那帕子是否真的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奴婢无法确认。”

白芷羞愧地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家主子让自己跟着去就是因为自己略通药理的本事，可是她怕是辜负了主子的期待。

“娘娘，李庶妃那帕子上定是有问题的。”

秦柔正思索着，耳边就响起了云嬷嬷略带凝重的声音。

“嬷嬷如何得知？”

白芷先惊讶了一句，她从不知道云嬷嬷也懂药理。

“奴婢与白芷姑娘不一样，对药理自是一窍不通，不过这看人上还是细心一些，两位庶妃自在阿哥身边打转以来，奴婢也一眼不错地盯着。”

“一举一动都没有放过，刚才白芷提到那帕子，奴婢想起来李庶妃开始用的那块帕子的颜色好像和后来的不同。”

“奴婢注意到那帕子颜色变了的时候恰好是在白芷拦了李庶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