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已经给赫舍里做过简单的清洗，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不过殿内还是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虽说是在锦绣华美的宫廷，但无端让人觉得悲凉，这种感觉当秦柔看到床上躺着的赫舍里时更加深刻。

曾经端庄圆润的脸蛋已经消瘦得只剩下一张苍白的皮，整个人身上的血气似乎散得所剩无几，唯有令人心悸的死气沉沉和惨白寥落。

“过来，坐本宫旁边吧！”

在赫舍里没开口前，秦柔几乎觉得床上的人已经昏迷过去，可是当赫舍里从枕上转过头来时，那清亮的眼神让秦柔一下子有点恍惚，似乎床上的人从频死之中焕发出一点鲜亮的生机。

“娘娘，喝点水吧！”

宋嬷嬷将秦柔带到里面后，就带着所有伺候的人退了下去，秦柔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想给床上的赫舍里喝一些。

“不用了，本宫刚才已经用过了，剩下的时间不多，还是省着点好。”

赫舍里将秦柔手中的杯子轻轻推开。

“娘娘有什么事需要奴婢为您做的吗？”

赫舍里让内监找自己过来，又在弥留之际让自己先于康熙进来，必是有所托付，秦柔想，如果不是太难，她是可以答应的，毕竟赫舍里从未害过自己，相反，还多次帮过自己。

然而床上的赫舍里却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盯着秦柔的脸，好像之前两人从未见过一样。

“娘娘？”

赫舍里的目光实在太过怪异，秦柔不由出声道。

“果真是不一样的，难怪很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样。”

赫舍里望着秦柔轻轻说道。

“什么和以前不一样？娘娘是在说什么？”

秦柔以为是自己没听清赫舍里的话，还特意俯低了点身子。

“晴柔妹妹，你知道人其实有前世今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