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不管嫡皇子是否为人所害,您若是损折自身,才是真正辜负了您和嫡皇子的这一场母子情谊。”
赫舍里二度生产时难产过世,未必不会是因为这次伤心过度。
“多谢你劝本宫这些时候,本宫竟还不如你看事明白。”
这大概是赫舍里对秦柔说的最出自真心的话。
若是在平日里,秦柔听到这话,难免心中疑虑,但现在……
“娘娘当局者迷,若有一日承瑞和赛音察浑出事了,奴婢只怕更不堪。”
秦柔低声说道,未经他人痛,哪知振作难。
……
“主子,您终于出来了!”
等秦柔从主殿出来,已经是快到晌午了,半夏和白芷二人等在外面早已心焦不已。
“半夏,你觉得我与以前想比,是不是变了很多?”
到了钟粹宫门口,下了轿子,望着正前方富丽的主殿,秦柔叹息着问道。
“主子?”
半夏看着秦柔的神色,不明白她的意思。
“罢了,出去这些时候,也不知道赛音察浑和承瑞有没有醒来?我们去看看吧。”
秦柔没有继续说下去,将所有的心绪都收回了心底。
但没想到的是,秦柔刚被半夏伺候着脱去身上的披风,走进屋子,就看到了正在摇床边坐着的康熙。
“奴婢给皇上请安!”
“皇上是何时过来的?”
秦柔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蹲身请安。
“你回来了?”
康熙的眼神有点飘忽,没有往日里看着秦柔时的那种略带戏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