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大喜!”
这边宫女刚说完这惊人的消息,秦柔就听到了自远而近的笑声,是钮祜禄氏。
“奴婢给皇上请安,给太皇太后,太后,皇后请安!”
“起身吧!朕有何喜,值得曼珠你如此开心。”
康熙话里带着几分冷意,不过并不明显,钮祜禄氏也是一副没有丁点察觉的神色,继续喜笑颜开:
“延禧宫的纳喇庶妃有了身子,太医诊治已有三月,真是大喜事,这不奴婢赶紧着过来告诉皇上和老祖宗。”
“这倒真是件大喜事,纳喇庶妃刚才晕厥,可有碍否?”
赫舍里听到纳喇氏这么快又怀上了孩子,想起夭折的二皇子之事,心里有些不快,不过这关心的话还是如常真切,丝毫不失皇后的仪态。
“托皇后娘娘的福,纳喇庶妃也是幸运,太医说纳喇氏吃的月饼中有什么寒凉的薏仁粉,还好纳喇庶妃今日刚吃了一口就觉得恶心气闷,这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从小就知道护着她额娘!”
钮祜禄氏曼声曼语,语气轻快,好像是自己得了天大的好处,当然也有想气赫舍里的意思在里面。
“皇上这里是在审人吗?”
钮祜禄氏看了眼身后血迹斑斑,趴在地上轻声呻吟着的小宫女,好奇地问道。
“你继续说,曼珠你也听听吧。”
康熙听到纳喇氏怀孕,本是件高兴的事,但想到这宫女方才说的话,再添子嗣的喜悦不知为何有点到不了心底。
“前日有一个公公找到奴婢,说让奴婢替他做一件事,事成后就给奴婢200两银子,奴婢本来不敢答应,但那个公公说奴婢只需要把这食盒送来,小主吃后再找机会拿走,其余的都不干奴婢的事。”
宫女身后剧痛,嘴唇几乎被自己咬烂,但求生的欲望让她忍痛把话说全了。
“你方才说那人是钟粹宫的人可有什么凭据?”
钮祜禄氏挑这眉,轻蔑地看着宫女说道。
“那公公身上有钟粹宫的腰牌,奴婢……”
“区区一块腰牌如何能定真伪?”
钮祜禄氏不屑地打断宫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