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纷纷点头,他们自小在村里长大,再怎么样也会耳濡目染,尤其是珠珠和白墨,他们自家就有地,太知道收成不好肚子难受的时候,还有家人愁眉苦脸担忧的感觉了。
珠珠又道一句,“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说这种话,不,是心里想一下都不能。”
“非也非也。”孙邈说:“春雨虽然好,却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就如同钱粮也并非人人都爱,也有将之弃如敝履的人,这个不是你的错,而是每个人的定位和观念不同。”
他道:“这场雨可能耽误了赶路的商人,延长了镖局押送货物的时限,下雨了,出门的人就少,我们才接收来的四达酒楼客人也少,影响收入,还有负责带陈县令和许氏等人离开的诸葛先生想必此时也在哪里躲雨,在县衙办公的吕县尉和他的手下们也会因为这场雨而耽误一些事情,这些是小事尚好,但如果这场雨一直下,且越下越大,那就不是好事,而是坏事了。”
珠珠和白墨有些似懂非懂,商陆却懂了,但他没有说。
过了会儿,珠珠就看向白墨,白墨也看向她,两人眼里闪着同样的光。
“先生,我们知道了!”
孙邈喝了口茶,让他们尽情地说。
白墨先举手,“先生是想告诉我们,万事皆有关联,可能一件很小的事会引发一连串的变化,有些影响大,而有些影响小……”
孙邈点了点头,“不错。”
他再看向珠珠。
珠珠沉默的时间久了一点,经过白墨的说法,她又有了一点感悟。
珠珠抬起头来,一脸认真,“过犹不及,物极必反,持而盈之,不如其己。”
孙邈连连点头,“嗯,不错,过犹不及,此乃行事之要,过之则失其本,不及则未至其极,皆非中庸之道啊。”
珠珠和白墨都一副受教的样子。
孙邈就点了商陆,“来,你来背一背这句话的出处。”
商陆就起身,想了想,才开始,“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孙邈就问三人,“你们可知道《道德经》这章的的含义?”
三人都点头。
“好,把你们今日就以这个为题作一篇文章给我。”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