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还在响。

沈璨迅速捡起手机，像刚才的酒杯一样，也跟着飞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

他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快速跳动的胸口渐渐平缓了下来，。

但头部的疼痛却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越来越强烈。

沈璨张开眼，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烈酒，直接对着瓶口整个灌了下去。

胃部的烧灼感，似乎有那么一瞬缓解了头部的剧烈疼痛。

但很快，头部再次掀起一阵更猛烈的疼，紧跟着，意识就渐渐模糊了起来。

他睁着眼，空洞的看着某个方向。

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牵着一个小男孩朝他走了过来，他伸出手想要去够，最后却发现他们穿过他越走越远……

再醒来，在医院。

秦睿坐在病床边打游戏。

听到病床上的声响，掀起眼皮看了眼，嗤声揶揄：“还知道醒，看来是死不了了。”

沈璨四处打量了眼，又闭上眼睛，手臂压在额头上，并没有想动想说话的欲望。

虽然，已经不那么疼了，但仍旧有强烈的不适感。

见沈璨不说话，秦睿收起手机，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叹声道：“你头疼的毛病是在监狱那次留下的后遗症？”

沈璨闭着眼睛没应。

秦睿没了耐心，抬脚踹了踹床，“你他妈成哑巴了？”

沈璨皱眉，“闭嘴会不会，吵得你爹头疼。”

秦睿胸口憋着一股闷气，一屁股坐了下来，“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沈璨眯着眼睛缓了会儿，等人清醒了些，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窗外，天还大亮。

他应该没睡多久。

沈璨从床上下来，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排了排身体里的水分，出来踹了下秦睿的椅子脚，问：“什么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