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景玹不知怎地就染上了天花,宫里一拨拨太医出去诊治着,哀家在宫中也是心急如焚。好在,那时皇帝在宫外,倒是对景玹很是上心。他日日照顾在景玹身侧,夜以继日不辞劳苦,做足了一个兄长该做的一切。”

太后说着,语气忽而一顿,话锋急转道:

“便是在他这般悉心照料下,景玹......殁了。”

宋昭一瞬讶异,“太后是怀疑皇上他......”

太后默然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宋昭,

许多事,也就尽在不言中了。

宋昭知道,太后必得是发现了什么铁证,才会对她说出这番话。

但这事太后不明说,宋昭也不好追问下去。

殿内短暂的沉寂后,听太后又是唏嘘道:

“景玹死后,瑞王接连平定了两场战乱,颇得先帝器重。反倒是皇帝因着办盐闹出了岔子,得了先帝训斥。后来先帝去的急,满朝文武奉遗诏,立皇三子为新帝。当时,也是有许多老臣直呼,看不明白先帝何以这般安排。”

太后顿一顿,遽然冷笑起来,“不过这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时候对先帝遗诏生出过疑心的老臣,只怕如今,早都已经被皇帝尽数清理干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