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指着放在左侧的一叠奏折,“还有这些,云妃的父亲远在蓟州,倒也能攀扯上户部尚书来替云妃进言。就连一向老实本分的瑶妃,如今母家也开始在前朝活络起来。皇后才薨逝不过两月,他们就这般按捺不住,急着前朝与后宫勾结到一块去了吗!?”
萧景珩勃然大怒,将那些奏折一股脑全都丢到了地上。
宋昭冲一旁侍奉的云杉使了个眼色,云杉忙躬身上前将奏折捡起递给宋昭,由宋昭再重新奉回案上,又吩咐道:
“本宫有些体己话要和皇上说,你下去伺候吧。”
打发走了殿中宫人,宋昭转而替萧景珩按摩着有些发硬紧绷的太阳穴,一璧温声道:
“其实皇上也不必这般动怒,如今后宫无主,旁人难免会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也不能说是几位在妃位的姐姐有这样的心思,毕竟她们的母家做什么,也不是她们能控制的。能荣登后位,无论对谁人的母家而言,都是无上荣光与助力,大利当头,难免会有人糊涂。”
宋昭先是轻描淡写的落实了余下三妃母家心思不纯,继而也不将自己择得干净,反而道:
“容臣妾说句不体面的话,若是臣妾的父亲还在世,怕是也难免会为了臣妾的前路,而在前朝奔波着。”
闻她此言,萧景珩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同落座暖座,
他满眼灼光地看着宋昭,“满宫里唯有你,敢与朕说这些实话。人人都觊觎皇后之位,可人人却都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才最让朕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