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主任有点太看得起自己面对糖衣炮弹的免疫力了。

回去的路上,他坚定的认为自己是无产阶级,最忠诚的战士!

精神境界,断不可能是小胜那种资本家所能比的。

但回了家里后。

望着厨房里的饭菜,又想起了四牛村大队那边的大鱼大肉。

晚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很是发愁:“该死的,怎么会睡不着呢?”

满脑子都是黄东胜每天白花花进票子的场面。

一千二百块啊。

干一年就能成万元户。

在这国营饭店十块钱就能安排一桌子客气饭菜的年代里。

太特么致命诱惑了。

第二天,潘主任在单位里浑身不是滋味。

脑海里还是黄东胜的话。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一个星期后,潘主任合作社上的地磅上称了下体重。

瘦了……

十天的时候,潘主任已经开始茶不思饭不响。

她老婆以为他得了什么大病。

这天晚上很是担忧的说:“老潘,你最近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

“感觉你也在掉头发了,别整的和王家才一样不,走在外面,那秃头像是擦了猪油,太阳稍微大点,走他边上都感觉有点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