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自己惹生气,罗佳绷着脸下公交,去医院。
刚出电梯就听见护士台的人在说:“昨天半夜程主任高烧超过四十度,烧到六点多才退。”
“怎么搞的?”
“伤口太疼,又怕麻药上太多影响恢复,程主任硬挺的。”
“啊?那得多疼啊。”
“主要程主任家里人都不在这边,没人照顾他,说给他请个护工他也不用。”
“唉…女朋友分的还真是时候,太倒霉了,换我我都活不起了。”
罗佳走近,大家跟她打招呼:“佳姐。”
罗佳努力面色淡定:“程主任现在怎么样?”
“发烧折腾了一夜,六点多烧退了才睡着。”
罗佳换了衣服,轻轻推开某扇病房房门。
屋内安静,程进平躺着,头顶挂着消炎和退烧的药。
几个小时没见,程进肉眼可见地疲倦,罗佳站在床边,忍了再忍,主要确定他不是在装睡,这才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温度。